AI Agent 热潮遇冷:为什么企业开始重新评估自动化预期
要点速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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AI 智能代理 正在改变企业的工作方式,但距离"全自动化"仍有很大差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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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制化、安全与前沿部署工程师的参与,是企业成功落地的关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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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场从盲目试点转向可验证、可治理的实用部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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企业应将智能代理视为长期战略性投资,而非短期 ROI 工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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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正的赢家将是那些将 AI 与业务目标深度对齐、专注"落地采纳"而非"实验创新"的企业。
企业 AI 自动化的现实检验
2025 年,AI 的企业热潮正逐渐降温。
许多企业原本希望让 AI 智能代理(AI Agent) 取代整类岗位,但现在发现,真正能全自动运行的系统仍需数年才能成熟。
尽管生成式 AI 聊天机器人和编程助手确实提高了个体生产力,但那些可以在企业内独立执行多步骤任务的 AI 智能代理 仍然存在诸多问题——成本高、稳定性差、输出错误率高,尤其是在客户支持、安全等关键场景下风险极高。
因此,越来越多的企业不再追求"完全自动化",而是转向 人机协作(Human-AI Collaboration) 模式,把智能代理视为长期研发投入,而不是短期生产力红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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案例研究:Fnac、Kyndryl 与 Bosch
法国零售集团 Fnac 就经历了这样的落差。公司在客服系统中部署 AI 助手时,模型错误地混淆了不同产品的序列号,导致客户投诉激增。直到获得 AI21 Labs 工程师的定制支持后,系统才逐渐稳定。
Fnac 首席数字官坦言:"AI 模型在测试中表现很好,但在真实业务环境中却不稳定——我们必须进行大量定制和集成,才能让 AI 真正适配企业流程。"
Kyndryl(原 IBM 基础架构服务)也有类似经历。公司在测试微软的 Security Copilot 聊天机器人时,发现其在关键查询中经常答非所问。六个月的测试耗资约 5 万美元,最终不得不放弃。安全主管 Scott Owenby 直言:"AI 看起来很自信,但常常信口开河,我们无法信任。"
博世电动工具(Bosch Power Tools) 同样在测试 SAP 提供的 AI 客服系统。项目仍处于试点阶段,因为模型偶尔仍会提供错误或误导性的回答。数字客户体验负责人 Florian Haustein 表示:"让 AI 完全接管客服是夸大的说法。我们必须确保回答的准确率接近 100%,而现在的模型仍会出现幻觉。"
智能代理正在帮忙,但离"全自动"还很远
在企业环境中,AI 智能代理 主要被用作开发、市场和客服的辅助工具,而不是完全独立的执行者。
例如 Palo Alto Networks 使用内部 AI 助手帮助分析安全事件,但仍需要专家复核。
这说明 AI 自动化 正在加速发展,但人工监督仍是保障安全与合规的关键环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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企业级 AI 收益仍难以量化
虽然 AI 原生公司(如 OpenAI、Anthropic)每年从 AI 办公工具中创造约 230 亿美元 收入,但这些营收主要来自模型授权和云计算租赁,而非完全自主的企业级 AI 代理。
在企业软件领域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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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lesforce 的 Agentforce 年营收已超 1 亿美元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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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erviceNow 预计到 2026 年其 AI 代理产品收入将达到 10 亿美元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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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AP 则预计未来两年 AI 将带来"双位数增长"。
然而,与 2023 年的高增长相比,这些公司近几个季度的增速明显放缓。部分厂商(如 Snowflake、Xero)仍在免费提供 AI 功能,等待市场验证投资回报率。
ServiceNow 全球运营总裁 Paul Fipps 表示:"18 个月前,几乎所有客户都在疯狂测试生成式 AI。现在大家开始冷静下来,想弄清楚 AI 代理到底能合理自动化哪些任务。"
前沿部署工程师的崛起:让 AI 真正融入企业
为了弥合理想与现实之间的落差,越来越多 AI 厂商开始派遣 前沿部署工程师(Forward Deployed Engineers, FDE) 深入客户现场。
他们帮助客户定制、监控、优化 AI 系统,确保代理能安全接入企业数据与流程。
知名投资人 Vinod Khosla 将其比喻为赛车:"有了 F1 赛车并不代表你会开车。" 他投资的公司 Distyl 就是专门为大型企业派遣嵌入式 AI 顾问。
类似地,OpenAI、Anthropic、Salesforce 和 Snowflake 等厂商也在招聘 FDE,或推出同类型的咨询服务。虽然成本更高,但大大提高了 AI 代理的落地成功率与客户采用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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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际收益:聚焦可量化场景
在某些特定流程中,AI 代理已展现出可衡量的收益。
例如 加拿大太阳马戏团(Cirque du Soleil) 使用 SAP 的 AI 代理自动起草发票和订单邮件。
过去需要两名员工的工作,现在只需一人复核 AI 草稿,整体成本低于一名全职员工薪水。
副总裁 Philippe Lalumière 表示:"虽然 AI 写的邮件语气有点机械,但回复更快、更清晰,供应商满意度反而更高。"
这种以 特定场景为核心的自动化模式——"增强而非替代"——正是 JitAI 所倡导的落地路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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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短期试验到长期投资
尽管已有成功案例,多数科技公司仍提醒客户:AI 代理技术仍处于早期阶段。
微软副总裁 Asha Sharma 在 The Information 的 WTF 大会上表示,企业应将 AI 代理视为 长期研发项目,而非短期投资,真正的回报可能要 5~10 年后才能看到。
换句话说,AI 代理不会在短时间内取代员工,而会逐渐演变为嵌入式的工作助手(Copilot),重塑企业的工作流程。
那些尽早在定制化、治理与专业支持上投入的企业,将率先获得持续的竞争优势。